[TSN/ME]Dirty Paws 脏兮兮的爪子 03
后面有一点点正剧感。
不过不要误会,整体还是很有病的。
嘿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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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关机是没用的。
下机后来到Mark父母家,被Chris打爆家里电话的二老精神恍惚地递过来的话筒强势作证。
Mark被隔空教育,不耐烦地把话筒丢给Eduardo,那边的Chris一听到Eduardo的声音就偃旗息鼓。
“Eddy……你们,你和Mark……”
还在倒时差的Eduardo脑袋都是晕的:“Chris,我和Mark过了难以形容的一夜,我现在陪他在他父母家,你放心,没什么事儿,我在呢,这次忙完Mark就会回去,放心。”
Chris:“……”
我放什么心?
你们干什么了?
什么的一夜?!
你为什么要陪他去见父母?!
Chris要炸了。
Mark接过电话:“我两天后回去。”
挂了。
不顾电话那头的Chris崩溃地要把一边偷听的Dustin的脸往桌上按。
父母证明,Eduardo的玩笑是对的。
毕竟英国某长寿剧集都毫不避讳的明示了自家皇族都是被感染过的狼人后裔。
那么大洋彼岸的北美洲一个小小的牙医家有这样的基因,又怎么了?
是吧。
“只是好巧不巧你们儿子创造了Facebook.”
Mark甚至笑了一下,冷静得吓人。
说完他又责怪地瞪了Eduardo一眼。
哦。
我乌鸦嘴。
呵呵。
Eduardo成熟稳重。
母亲凯伦则是一直打量着Eduardo,她自然知道这个和儿子闹得满城风雨的人是谁,但他们从未谋面。看着俩人的相处模式,凯伦低头想了想,笑得温和明媚。
“我们并不知道你这么晚才觉醒,”父亲埃德解释到:“过了青春期,我以为你不会再觉醒了,你大姐二姐就安安稳稳的,也就你三姐她每个月……”
Mark盯着父亲,语速极快:“她在楼上是在转变?我一直以为她是痛经?”
凯伦听见歪了一下头:“唔,其实也差不多。”
“她丈夫知道吗?”
“当然。”
Mark摆出“I See”的表情:“那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从来不吵架了。”
一旁沉默的Eduardo的表情介于“认真的?”和“我他妈还能说什么”之间。
“不,Mark.那是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Mark敷衍地点头,说到重点:“所以怎么抑制?”
“什么?”
“抑制,停止,什么说法都好,我怎么才能不再转变?”
埃德生平第一次看自己的高智商儿子像看傻子:“没有,Mark.你以为这是病毒有血清解药还是怎么着?这是我们基因里的东西,你会想改变你瞳孔的颜色吗?”
“那戴个美瞳就好,再简单不过了。”
“M,Mark的意思是说,”终于想起插一句的Eduardo:“这种情况每月出现一次的话,他应该,怎么应对?”
埃德好像现在才看到这个和儿子一起回来的小伙子,对方性格温和,与Mark妈妈的气质相仿,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回答:“Marky可以每个月转变的时候回来家里,我们会帮他的。”
“不可能。您知道我要是每个月都回家一趟,媒体会怎么传吗?还有,爸爸——”Mark身体前倾,紧盯着父亲:“您和Wardo认识吗?”
“什么?没有啊,这不第一次见吗?”
“那您为什么要有意识地放柔声音跟他说话?”质问语气。
埃德想拔掉儿子的刚长出的狼牙。
凯伦抚摸着丈夫的肩膀,问道:“那昨晚的转变,你是怎么度过的?”
Eduardo像被点名一样轻轻举了下手示意:“在我家。他自己跑过来的。”
凯伦停下了安抚丈夫的动作:“新加坡?”
“……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转变了,我看着他,让他不要闹,然后给他喂了点儿吃的……”
“他吃你喂的东西了?”
父母看巴西小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Eduardo像被谁咬了一下,急于解释:“我没有喂他狼肉啊——不,我也没有狼肉。就是,普通的,生肉……可以,吧?”
埃德的眼睛开始频繁地在自己儿子和Eduardo之间转悠,他一脸古怪地问Mark:“你吃他喂的东西了?”
“那不是我,我当时没意识的。”
“甩什么锅。我变过我知道,那就是你!”
“……”
凯伦给手足无措的巴西小伙解释着:“喂食,呃,在他们的意识中,是比较,私密的行为。”
Eduardo想,私密吗?我在他是人形的时候也在他编程时给他喂过薯条啊,有时候还一根薯条,一人一口,朋友不都这样吗?
不。
Eduardo.
你知道当时Dustin是什么表情吗?
不。
凯伦想了想,伸手握住Eduardo的手,表情诚恳:“那Wardo,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可以每个月这个时候都像昨晚一样,帮忙照顾Mark吗?”
Eduardo感受着长辈温柔的目光,他不知道凯伦清不清楚他们的过去,但从“新加坡”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大致了解的,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样奇怪的请求。
“他,在那个时候,也不完全是野兽……我觉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吧?Mark公司的朋友,他们肯定很乐意帮忙的……”
Mark插嘴:“你不是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吗?”
凯伦递过去一个微笑,是小时候那种“Marky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的微笑。
Mark安静了。
凯伦:“Wardo,你知道。这种事,是不能试试看的,也不是说谁愿意谁就能办成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人,就没了。你懂吗?”
没了。
Eduardo没敢点头。
“还有其他办法吗?我上网检索出很多削弱狼人力量的方法,只要让我转变时处于虚弱状态就好了不是吗?”Mark没有表情,替Eduardo回答,语气冰冷。
埃德不赞同:“你那算自残知道吗?”
凯伦看着Eduardo有些呆愣的表情,却点头:“当然。”
她拍了拍想要拦住自己的丈夫的肩膀,起身去了储藏室。
凯伦带着一株植物回来。
干干瘪瘪的,没什么活力。
爱德华多看到埃德往后退了退,很不自在。马克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动了动鼻子,神情古怪。
“附子草,”凯伦举着小小的植株:“转变前后五天,食用十天,在转变的时候你基本连狼嚎的力气都没有。”
语调温柔,仿佛是在说医嘱。
马克神情不变,伸手要去拿。
凯伦收回手:“不现在试试吗?”
埃德看向妻子。
爱德华多喊出口:“现在?”
凯伦点头,把附子草凑近马克的嘴。马克努力克制住自己后退的冲动,动了动眉毛,死撑着说:“就这样?不做成沙拉什么的?”
凯伦摇摇头,并没有笑。
“马克……”爱德华多看着附子草像盯着黑漆漆的枪口,他控制不住朝马克靠过去。
马克却好像被这一声喊醒,他直接抢过母亲手中的植物,吞进嘴里咀嚼。
——然后他摔倒了。
马克能听到自己的心脏以不正常的频率跳动,拼命朝四肢百骸输送血液,但这些血液又夹带着无数的碎玻璃和细针,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随时都刮一道口,勾一块肉,再出现新的伤口,伤口里又涌血出来,继续制造伤口,循环往复,永不停息。
有那么一刻,他希望自己鲜血流尽。
这是第二次他这么厌恶自己的心脏带给自己的痛苦,厌恶到想要摘除,做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他开始发抖。
他颤抖得眼睛裂开一道缝。
他看见光。
他的听觉已经废了,一片嗡鸣。
他努力睁开眼,强光过后是爱德华多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看到父亲,母亲涌过来,但他的视觉范围变得太小,太窄,只能看清爱德华多。
只有华多。
他看进爱德华多痛苦的眼底,他的视力变得超乎常人,他看到华多眼里的自己:面部扭曲,双眼充血,瞳孔以诡异的频率收缩不停,咬着华多的手。
哦,他咬着华多的手。
华多一定很疼,他都疼哭了。
爱德华多从凯伦手里接过水杯,拼命往马克嘴里倒,手指伸进口腔为他催吐。
“马克,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天哪,我的天哪,上帝……”
马克在他原来的卧室休息。
爱德华多木然地让凯伦为自己被咬伤的手上药。
凯伦看着他包扎好的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床上的马克。
“这株不新鲜。”
爱德华多像没听懂一样回过头。
凯伦咬了咬唇,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这株附子草摘下来几天了,是枯萎的,并不新鲜,马克需要即采即用的,新鲜的,有生命力的附子草,药性更猛也更有效。”
如果面前有镜子,爱德华多会很抱歉自己用这样的目光去注视一位母亲。
“他需要自己种植。”
“这跟吸毒有什么区别?”
“不,区别大了。”凯伦按住从一开始就轻微抖动的手,站起身:“吸毒是为了愉悦,他是在自虐。”
她准备离开。
“我会帮他的。”爱德华多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抬头向凯伦许诺:“我会帮马克的——没有自虐。没有附子草。”
凯伦终于长吁一口气,她捂住脸低下头:“谢谢,华多。谢谢。”
凯伦扑入丈夫为她准备好的怀抱,仿佛刚结束五千米长跑。
埃德抚摸着她的头发,还是没忍住带上责怪的语气:“你知道马克的性子,他肯定会死扛,你就不应该告诉他有这个方法。”
凯伦在他怀抱里闷声闷气的说:“他扛得住,爱德华多扛不住啊。”
丈夫听到,浑身的狼毛都要炸起来了。
埃德把妻子从怀里拉出来:“那小伙子不是和马克打官司吗?还拿走六个亿呢,他们怎么……马克都不愿意周围人提他,那他转变了怎么还吃人家喂的东西?狼人只会食用一个且独一个对象给予的食物,那是——”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华多要给一个已经绝交的不是人的朋友喂食。”
“……对,这个我也想问问。”
凯伦又缩进埃德怀里:“年轻人的世界,我们怎么能理解。”
埃德抱着妻子蹭了蹭,想了会儿,说:“不,我估计年轻人也不懂他们。不是我们的问题。”
他亲吻妻子的头顶:“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多好。”
凯伦点头:“我心理医师的执照不是白拿的。”
埃德抬起头,觉得不太对,但又想不出来。
凯伦又叹了口气,继续往丈夫怀里钻:“至少他们不用担心后代基因的问题了。”
埃德的毛又炸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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